浅月疏影

【00Q】五次邦德没有被拒绝,一次他没有拒绝

硅谷娇夫(划掉)+妙控键盘文学,一发完

MI6特工007×全球顶尖互联网公司CTOQ

因为屏蔽稍微有改动,尽量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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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是英国人。”坐在邦德面前的年轻人下定论,而非犹疑、或者探寻地说。

“是。”邦德回答,同时也在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马克·扎克伯格之后,想要在互联网闯出一片天的青年学生们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绝大多数人很快在现实的捶打之中明白Facebook可有其一却难有其二,但眼前的年轻人,他在一家足以与Facebook争锋的公司中担任首席技术官,而这家公司几乎承担了MI6的安全策略与系统——也因此,这位MI6安全策略的制定者,被半是保护、半是监控地,纳入了007的任务中。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到美国做安保工作?”

“从你的口音来看,你也是英国人,仍然在加利福尼亚工作,不是吗?”邦德反问。

“伦敦充满了基金、股票、投机、做空,”眼前的人,他要求同事、合作伙伴以及当下的邦德称呼他为Q,这使他想起了双零计划中的军需官,那位令人尊敬的长者。但眼前人显然年轻许多,邦德望进他的绿眸之中,那带着不符合他的年龄的沉静,锋芒藏于其中,却也被很好地藏于其后。那无害的外表足以骗过大部分人,却不足以骗过一位经验丰富的双零特工,“人们把金钱封装成了梦想,然后发现那最多只是某种幻梦。”

“加利福尼亚同样有这些,以及全球最知名的赌场,人们在这里碰运气,然后输得一无所有。”邦德说道,“但是有人会赢,那就是我。”

Q笑了出来,“所以你在暗示,你想去拉斯维加斯碰碰运气?”

“不,我的意思是我将赢得任何事。”

Q的目光来回打量了他片刻,“所以,我想问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offer——做我的私人保镖,我可以提供高于你现在工作的的薪水,”Q说道,“你可以住在这里,我的别墅足够大,开销由我来承担。”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邦德起身,走到了Q的面前,双手搭在转椅的扶手上,将Q圈在了其中——对于他们现在在谈的事,这个动作近到有些冒犯了。

Q抬起头,邦德俯下身后他们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我一直在寻找一位私人保镖,而我们见面的场景,确实让我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指邦德在Q的面前撞了一辆酒后驾驶冲向他的车,然后将半醉半被撞的司机扔到了警局门口。

“我想要一支爆炸钢笔——”邦德说,“一支爆炸钢笔,然后我就接受这个难得的邀请。”

Q与他对视了片刻,彼此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呼吸,那双蓝眼睛,Q想,如果我接受了他一切不合理的要求,我都要怪罪于他那双蓝眼睛,“需要多大当量的炸药?”

“这取决于你想要我搞出多大的爆炸,Q。”邦德第一次,在军需官之外,念出了这个代号。

 

【2】

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兼CEO是Q的同窗与多年好友,Q感激这一点,他为Q卸下了绝大部分需要CTO处理的日常事务,使Q能够更专注于技术上的发展,当然这不代表Q不忙,事实上,他的忙碌状态最不需要的就是此时被智能手表上家用监控系统隔十几分钟一次的报警打断。

在结束了一个冗长的视频会议后,Q打开了家里的监控,邦德正在阳台上,举着一个拖把——他是在用拖把刷墙吗?

“邦德?”他的声音从阳台的一个隐蔽的扬声器传出来,邦德在监控中明显吃了一惊,但很迅速地,找到了扬声器的位置,他用拖把杆挑了一下,扬声器落到了邦德的手中,显而易见地,Q的手表上再次传来了报警声。

“你知道吗,”Q按掉了手表的报警,“我这一早晨收到的报警估计比苏格兰场一个月都多,所以,你在我家里搞什么作案现场?”

“事实上我在试图做家务,清洁整个别墅。”邦德说,“另外,报警系统存在的意义,除了提示主人有不友好闯入之外,也需要承担一定层面上的吓退入侵者的作用。所以说,在这里向你报警,却对我静默,打算靠空气吓唬入侵者吗?”

Q并没有肯定或者否定他的话,“你可以尝试用力锤一下玻璃。”

邦德走到了玻璃前面,却并没有触碰它,“这块玻璃看起来能看到外面,但是从窗外风景的错位感来看,是里外双层玻璃,加利福尼亚的气候对于挡风防寒恐怕没那么高要求,所以我假定双层玻璃是为了在夹层里面放东西。首先玻璃本身需要有一定的抗击打能力,否则一碰就裂什么布置都藏不住,但当下的钢化玻璃不难做到这个,难点在于藏什么东西不会阻挡视线从而引起注意——”邦德将手搭在玻璃上,家用的任何防御系统都不能阻碍日常生活,所以普通的触碰必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它必须得极细小,甚至可以潜藏在窗框里,电线?”

“其他分析没问题,错位感来自于导电膜,只有一层玻璃,导电膜在中间。”Q顺手检查了一下控制系统,通电良好,这让他回过神来把重点放在一些先前忽略的地方,“你刚才说你在清洁别墅?”

“没错,”即使他看起来完全不是能和“清洁”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的,邦德依然十分淡定,仿佛他真的做到了一个早晨把别墅收拾好了一样,“既然你认为在公司是安全的不需要我,我总得做点什么来回报你给我的薪水——所以我查了一些资料。”

“我会从现在开始祈祷,等我回家的时候你没有把那里变成什么环球影城的水上项目景点。”

“对我有一点信心。”邦德说,“不过或许应该配备一个扫地机器人。”

扫地机器人至少在这方面比邦德靠谱多了,Q由衷地想,然后打开亚马逊搜索了起来。

“顺便问一句,”Q边搜边问,“你查的是什么资料?”

“《家庭主妇的一天》。”邦德诚实地答道。

Q忍住没把手里的茶泼键盘上。

 

【3】

在买好扫地机器人后,邦德仿佛也失去了对做家务的兴致,转而开始和Q的猫一起打量着扫地机器人的工作,除此之外再兼职Q的专职司机接送他上下班。Q的下班时间点不算太固定,但总是不论夕阳西下,或是披星戴月之时,邦德总是倚在车边,等着Q走向他,仿佛那是时间河流中唯一值得专注的事情——Q向他走去,他发觉自己很难不始终注视着邦德,注视着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随着自己的脚步渐渐柔和,“等了多久了?”Q问。

“你从门口走过来的那一段的时间。”邦德答道。

坐在车上,Q望着窗外,似是无意地说,“下周有个酒会,我想带你去,你想跟我一起吗?”

“你来决定。”邦德说,顺手打了一把方向盘,“什么样的酒会?”

“年中惯例的酒会,算是上半年之后放松片刻,外加今年也有一些可以庆功的项目。”Q看了两眼,“这是什么路线?”

“总要准备礼服——我是不会让你穿T恤去参加酒会的。”

“又不是没有。”Q顺手扯了一下自己的T恤下摆,“还有你对我的衣服有什么意见?”

“技术上说我真的有——”在Q做出什么回应之前,邦德说道,“它们总是不能表现出你有多美。”

Q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有些时候,Q对邦德在家究竟做了什么确实很怀疑,他家里大部分公共区域有监控,但是除非和邦德有事说话,他并不打算一直开着观察邦德在做的事,但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比自己对周围区域都更加了解,比如Q也很想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这家意式定制西装的店面?

“哦,这得感谢我们周围生活的太太们,她们在下午茶会上的八卦之余,还是有足够的时间交流各种意想不到的高定礼服的店铺。”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邦德在下车前向他解释。

“虽然我也认识她们——但你居然去参加了她们的下午茶?”Q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詹姆斯·邦德去参加邻居太太们的名媛下午茶会更能震惊到自己了——他在会上和她们聊什么?今年最流行什么款的服饰?准备去哪里旅游?道琼斯和纳斯达克又跌了多少点?还是吐槽一下自己的丈夫加班加到夜不归宿?总不能聊育儿经吧。

“和邻居搞好关系当然是很重要的。”邦德似乎没把这件事看得十分不同寻常,他拉着Q走进了店铺,这个时间点人不算多,迎上来的店员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邦德大略看了一眼四周挂着的成衣,“那一件,”邦德点了一件深灰色的西装,然后推了Q一把,“去试试吧,如果合适再让他们量尺寸。”

店员去拿衣服的时候,Q还沉浸在邦德去参加下午茶会这件事的震惊中没转回来,下意识地跟着去换了衣服,下意识走出来,站在镜前时仍然在酸涩地想,没错,邦德当然会喜欢这类名媛聚会,他恐怕是会那些美人们不可说的心仪对象——一双手绕过他的肋下,将什么东西贴在他的胸口,一块蓝宝石的胸针。

“绿松石的恐怕更衬你的眼睛,”邦德低沉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但我偏心这个,你觉得呢?”

“那你怎么不去下午茶会上交流一下你的品位问题呢,说不定更受追捧?”

邦德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还在想这个?”他低下头,嘴唇贴着Q的颈侧,像是一个吻,却又了无痕迹,“萨顿太太怀疑自己的丈夫出轨了,但她找不到证据,而彼得斯太太则认为萨顿先生可能是隐藏的双性恋,出轨对象是一位男性;彼得斯太太还认为彼得斯先生瞒着自己有许多灰色收入,由此我推测他所在的公司大概率做的生意有一部分不那么合法——这些足够吗?还是你还想再听一些邻居们的八卦?”

Q没有答话,但是邦德知道他莫名其妙的醋劲大概下去了一些,于是他拉起Q的手握着胸针,趁势吻了一下他的手指,“这枚胸针怎样?”

 

【4】

“我们一直在好奇,Q到底会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邦德牵着Q公司的CFO的手臂,这位美丽干练的女士握着他的手随着音乐转了一圈时,在舞池的乐声中说道,“我们最初以为,他会陷入某种网恋之中。”

“网恋?所以你们的猜想是,他会爱上自己写的某个AI程序吗?”邦德随着舞步靠近她,同样小声的说道。

他们正在谈论的对象,现在正坐在舞池的另一端,似乎在CFO女士过来邀请邦德同自己跳一支舞之后,就一直端坐在原地,既没有接受同事们跳舞的邀请,也没有关注着邦德这边的动向。

“有一半人持有这种观点,还有一半人认为他会获得某种赛博一见钟情——指那种在某项网络技术上棋逢对手,然后发展出一段爱情故事。而显而易见你并非这两者之一,所以,准备好面对想听你讲一讲你们的故事的大家了吗?”

“他刚刚还说我是他的保安。”这来自于Q带着邦德入场时,Q向他的董事会的朋友们介绍邦德的说辞。

“所以呢?你也认为自己只是他的保安吗?”

“无意冒犯,但我现在有一种被心爱的人的家长拷问的感觉——但就我看来,Q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以及,”邦德停顿了一下,“自己喜欢什么。”

“他确实如此。”CFO女士眼神示意了身旁也在舞池之中的CEO,“我们三个在所有人里认识最早,他是我们中最小的,我们知道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但也知道,他总是对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投入最不掺杂任何犹疑的爱。在这世界上,无情不会受伤,深情却总是被撞得头破血流。”

“所以,你们要来一点出多少钱逼我离开他以尽早止损,避免‘被撞得头破血流’的经典桥段吗?”

“不打算,但我们会紧盯着你的银行账户的,邦德先生。”CFO女士一闪而过一些看到亏损财报的表情,“我们会盯着你的银行账户的,虽然Q自己肯定会比我们做的更好,但我们会盯着的。”

“不是炫耀,但真到那种情况下,我想Q会阻止你们的行动的。”

CFO女士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知道Q为什么会喜欢你了,乖孩子就是会爱上混蛋,这是古往今来的现实。”

“我的荣幸,女士。”舞池的乐声到了末端,邦德微微鞠躬,“现在,原谅我,女士,我要回到我的‘乖孩子’身边去了。”

“在想什么?”邦德从香槟塔上取了一杯回来,坐在了Q的身旁,而他还在盯着某个地方。

“在想,用多快的酒速可以把这个香槟塔冲塌?”

邦德似乎呛了一口酒,“我觉得直接把它们推////倒更简洁一点。”他说。

“不够出人意料。”Q转而问道,“和茱莉亚聊得很开心?”

“确实。”邦德说,“这位女士给了我一些非常实用的建议——”他看向Q,“有关于你的安全问题。”

“比如?”

“警惕你身边的混蛋。”

“不然呢?”Q有一点莫名其妙,“要警惕我身边的好人吗?”

“正相反,”邦德回道,“她担心你会习惯性收留一些混蛋。”

这话当然不是他的好友能说出来的,Q觉得一股无名火上来,“所以?”

他想自己已经习惯了邦德的风格,邦德未必对他说的是实情,通常这近似于一种撒娇来达到需要的方式,那么他在等待邦德这次打算提出什么样的出人意料的要求。而邦德伸手托住他的颈项,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贴,Q闭上了眼睛。

邦德小心翼翼地吻着他,顺着颈肩的手隔着衬衫与外套带起了一串火苗,Q僵了片刻,同样浅浅地回吻着,微弱的回应却似给了邦德至高的许可,他吮吻的动作越发大胆了起来,手贴着他的外套要拉扯起来,Q握住了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带你走吗?”

“去哪儿?”

邦德的目光在宴会厅内转了一圈,“你们打算几点结束?”

“正常会到明天早上,”Q说道,“不过我们没有结束的时候非要再拍个合照发Instagram的习惯。”

 

【5】

外间的月亮如此明亮,本应皎洁如水的清光在Q随着邦德走出会场时看起来也仿佛不输场地内的灯光,“往这边走,”Q拽了一下邦德,“车停在这边。”

邦德顺势抱住了他,“虽然可能问的时候不对,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那你要问,旧金山这么大,你为什么开车,就偏偏往我面前的路走,又在那里遇到了酒驾的司机?”Q歪头看向他,“是你要来找我的。”

“不是实话,”邦德捧着他的脸,“你可以推开,但为什么是我?”

Q盯着他片刻,略偏过头只专注地吻着邦德的手掌,并不答话。邦德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茱莉亚刚威胁我,如果我胆敢保护不了你的话。”

“就怎样?”

“她让我小心我的银行账户,但我想——”邦德故意停顿了一下,“他们也许不知道我所有的东西,薪水,或者其他的,都是你给我的,基本上来说——我也是你的。”

“真的吗?”

邦德点点头。

Q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邦德的脸色突然一变,手移到Q的后腰将他拉向了做装饰的门柱后面,“有其他人在附近。”邦德小声说道,“在一点钟方向。”

Q按照邦德指的方向往那边看去,却未看到其他可疑的动静,“里面还在宴会,太危险了。”

“若是他们想要进去,就不会在这里徘徊了。”邦德将Q留在柱子后面,“你先在这里别动,等会儿再进去,里面应该安全,我去把他们引开。”

“但是——”

“等我回来,”邦德说,“记得给我准备一辆全防弹的阿斯额马丁。”邦德半开玩笑地说,而Q扑了上去,按住他的手腕像只小兽一样啃咬着他的嘴唇,在他的颈肩交界处狠狠地咬了一口,邦德有些吃痛,Q在他的颈间说道,“我还要给你这里注射一个芯片进去,这样你走到哪里我都知道了——你不许不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邦德说。他带着Q往后面走,同时注意到果然有人跟来,他在一个左右皆有遮挡的侧门将Q推回了会场,然后只身往停车场去,他们大概不会在这里开枪,邦德想,但他还是猫着腰在车辆间穿梭。Q的车不会有他预期的全防弹功能,但他熟悉这辆车,现在他要做的是让这些人,让在这里的所有人离这个会场越远越好,Q、以及所有人会是安全的。

等他关上车门,闻到车内奇异的香气时,邦德立刻警觉想要打开车门下去,而此时车门锁仿佛被他人控制一般,邦德连推带拽门锁却纹丝不动,车内的驾驶系统亮了起来,他听见一个声音,陌生又熟悉的地响起,

“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的感觉怎样呢,詹姆斯?

“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可以有一段不会被背叛的爱?”

邦德晕了过去。

 

【+1】

“很高兴见到你,欢迎回来,007。”邦德回到MI6时正在夜里,Q支部值班的内勤迎接了他,“M在德国开会,恐怕你需要在工作时间和他线上汇报,医疗中心安排了对你的例行体检,应当在明天上午。”

“有留给我的任何消息吗?”邦德问道。

“你是指?M的消息?”

“不,就是某个人,可能说要找我,但因为我在任务中错过了的那种。”

内勤有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并没有。”

“好吧。”他同时不知道邦德的语气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失望。

 

Q没有那么喜欢加州的夏夜,特别是在现在,再一次梦到自己怀里鲜血淋漓的邦德而哭着醒来时,他感到抵在脖颈在间的金属都带上了属于夏夜的温度,“你梦到了什么?”那双手,隐隐约约带着金属的气息却没有梦中骇人的鲜血,缓缓滑过他的脸颊,拂去他眼角的泪水。

“你再不回来,我就真要跟MI6打电话要人了。”Q直视着邦德,“MI6现在已经穷到给你一把像样的刀都准备不了了吗?双零特工拿着一把小孩子过家家用的玩具刀,MI6打算转变成什么福利组织了吗?”

“真正的刀过不了机场的安检。”邦德拿走玩具刀丢在床头柜里,在Q的身旁躺了下来,Q翻身搂住了他。

“幽灵党的事情解决了?”

“你了解得比我想象得要多,”邦德说道,“你是MI6真正的数据库吗?”

“我们发现幽灵党是个意外,毕竟,谁也不知道做生意会碰上什么买家,所以,出于我们和MI6的合作关系,在得知这个组织后我立刻告知了M。”

“不仅仅是告知吧?M派我来保护你,不是因为你暴露给幽灵党有危险,而是因为你向幽灵党承诺,你会为他们送上他们想要的人,所以那辆车上会有麻醉气体,是吗?”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审视着他,而Q毫无畏惧地望回去,“我需要足够的理由说服幽灵党,让他们相信你并不知情整件事,只是出于一个可笑的协议留在我身边,而MI6只是因为我害怕所以请求他们保护我。”

“那么我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会选我?”

“你见过了弗朗茨·奥博豪斯,你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但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奥博豪斯是选了你,但对你问的那个问题,不完全是这个原因。”Q靠在邦德的肩上,躲闪了他的目光,“你曾经救过我,在澳大利亚,在那个疯狂的想要通过地下核爆炸引发海啸、从而将澳洲的土地还给野生动物的疯狂环保主义者劫持的邮轮上,但我想你救过的人恐怕以百万、千万以亿计,又怎么会注意到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毕业旅行的人呢?”

邦德起身覆在他的身上,吻着他的动作像是要将他吞吃掉,他在唇间低语,“我曾经注意到一位尚未毕业的学生,那是在剑桥,有人将做了一个电路控制的化学反应实验室,如果最后通电的线路不对,实验室会在化学反应下产生毒气——在那时,有一位勇敢的学生黑进我的通信频道里告诉我他找到了那个线路的图纸。”邦德微笑着看着Q睁大的眼睛,“那时我手上缺少一个可以用作导体的金属,而离我最近的是实验室学生们散落在地上的钢笔,当时我对你说——”

“幸好它们不会爆炸——那是你?”

“很遗憾在我第一次用‘爆炸钢笔’暗示你的时候,你没有想起来,所以,还是我赢了,你要接受惩罚。”

邦德再次吻上了Q,这一次他在Q的颈间留下痕迹,“告诉我,”邦德说,“在你说要在这里植入芯片的时候,你真的这么做了吗?”

“那叫智能血液——但还在研发中,还是半成品。”Q想了一下,“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我将我的车的信息传给了MI6,并且我一直看着车的轨迹,幽灵党以为他们能控制那辆车,但实际上那辆车的路线,一直在我和M的观察中。”

这当然也是M派邦德来执行任务的隐藏计划之一,通过那辆车的位置,通过邦德,撕开幽灵党的一个口子。

“所以,”Q说道,“这就是整件事了,那个协议只是为了计划而存在的,所以——”

“只是为了计划?”

“所以,我可以给你爆炸钢笔,阿斯顿马丁——”Q戳着手指打算一样样数下去,而邦德握住了他的手,

“我之前说的是认真的,我是你的,不管有没有那个协议。”

“那我就当你答应做我男朋友了。”

“但是防弹西装、电磁手表、能藏毒药的戒指也可以考虑一下?”

“睡觉。”Q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我也想和你做////,”在邦德从背后撩起他的睡衣时,Q说道,“但我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我知道,”邦德没有停下动作,掌心的温度缓缓滑过了他的腰间,沿着肋骨向上,“睡吧,”他说,“我们还有很长的夜晚。”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Q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邦德抚摸下放松了下来,他翻身回来伸手缠上了邦德,睡意渐渐袭来,他似乎还嘟囔了句什么,邦德没有听到,他的手指在Q的发间梳理着,“我回来了。”邦德说。

邦德在这个夜晚再一次梦到了威尼斯的水流,他在漫无边际的水中看不到任何人,只能听见布洛菲尔德的声音,“首先是维斯帕,然后是Q,我为你选的人怎么样?”

水中似乎闪动着刺眼的白光,就像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那样,布洛菲尔德将他绑在椅子上,他的头上戴着机械固定装置,银针顶着他的脸上,“我可以用这一针让你忘记最爱的人,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让你在死前的最后一秒,都在品尝着爱与痛苦。爱有多深,背叛就有多痛苦,这不是个更好的主意吗?”布洛菲尔德按了某个按键,眼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青年时期Q的照片,“你的Q一直是幽灵党非常宝贵的财富,他是幽灵党的大脑,席尔瓦攻破了MI6的防火墙正是为了让他进驻。”

“那么你做错了一件事。”邦德说。

“什么?”

“把他交给了我。”他扔出了在Q握着他的手腕时,给他戴上的那块手表,爆炸声响起,水流再次入侵,将惨败的房间吞噬了,他听见了水流中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

那是他最后一次梦到那蜿蜒不停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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