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疏影

新蝙蝠侠背景，还没出道的菜鸡超×出道两年的菜鸡蝙，执子之手，同频成长

summary：克拉克（单方面）找到同路人后的一些哲学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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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布鲁斯与克拉克沉默地对视，或者换而言之对峙了一分钟。

“你为什么需要我的信任？”蝙蝠侠先开口。

这是一种不能完全说清的感觉，克拉克想。他现在知道自己是氪星的遗孤，知道自己在地球的黄太阳下有不同于普通地球人的能力，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他没有任何对于氪星，这个本应该是他的家乡的印象，在他的认知里他是堪萨斯人，在斯莫威尔的农场长大，他的养父母与他虽无血缘关系，但乔纳森与玛莎就是最好的父母，难道他要因为自己的外星血统，就要和他们天然具有隔阂吗？

克拉克想要一个答案，他究竟属于那个遥远的、自己出生的星球，作为地球的外星来客；还是他属于他长大的地球，只是与其上的所有人天然不同？而当他探寻答案之时，他的目光穿越了堪萨斯与大都会，落在了一河之隔的哥谭，当记者们试图探寻那位黑暗与沉默中的守护者的真实身份时，他只看到了一种模糊但真切存在的另一种可能。蝙蝠侠，他是否和自己一样，是这个星球孤独的来客，想要做到一些普通人们不可能做到的事？

“因为我想帮助你，也想帮助其他人。”克拉克最终回答。

即使蝙蝠侠并不像他一样代表着某种遗落的血缘在地球的延续，至少他所做的事，正是克拉克一直渴盼自己能够做到的。

“哥谭确实在招募志愿者，灾后重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那么你为什么不去加入哥谭的志愿者团队，而要单独行动呢？”克拉克把这个问题反抛了回来。

“因为我是复仇，”布鲁斯对聒噪的小记者拿出了一点吓唬哥谭黑帮的语气，“我就是黑夜——”

“等一等等一等，”克拉克叫停了他，“是黑夜，还是骑士？”

“随你理解吧。”

“那我就当是骑士了——黑夜中的骑士，这才像是那些古老的都市传说，戴着面具行侠仗义的人，行走四方后人们都在歌颂着他留下的传说——”

“这算是一种采访吗？”布鲁斯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一边吃点东西一边说话。”

布鲁斯很想拒绝他，但是小记者居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他拖着刚从水里出来的疲惫和泡了水以后沉重了许多，这都导致他想挣扎也变得无比困难，而且为什么这个小记者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真的是记者而不是CIA、FBI之类的经受过一些套话训练的特工？

“克拉克·肯特！”布鲁斯回忆起了小记者的名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回过头的克拉克露出了一个笑容，“给你和我找点吃的东西。”

 

于是事情就到了现在这种不合逻辑的地步，布鲁斯想，然后在克拉克，准确地说是克拉克，提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两份三明治和咖啡，他甚至还目睹了刚才克拉克多给了两张纸币然后告诉店主不用找了，“我想他们能在这个时候不囤积食物和水来卖高价，他们一定是很善良的人。”在买好东西后，克拉克对布鲁斯说。

然后他问，“你习惯在哪个地方休息？”

蝙蝠侠随手指了一个附近的房顶，然后借助抓钩枪飘逸地跳上去，这大概能使小记者知难而退，布鲁斯在心里想。他观察着克拉克的举动，而克拉克则在房檐下四处张望，然后走到了一个外露的消防管道下，手中甚至还提着纸袋子，抱着管道攀爬了上来——

CIA特工加1分，布鲁斯边错愕地看着他边想，这管道根本不是童子军在家里上房揭瓦惯了就能熟练爬上来的，甚至更可怕的是他的动作给布鲁斯一种根本不费什么功夫，就像贴着管道飘上来一样。

“我从小在一个农场里长大，”克拉克将纸袋递给布鲁斯，布鲁斯目瞪口呆地接过纸袋，看着他拍了拍被管道蹭上灰的衣裤，继续说道，“爬到房顶几乎是我小时候唯一的娱乐活动了。”

布鲁斯在心里记下了这个信息点，他得查查美国境内究竟什么地方的农场能让在此长大的成年人完成这种极限攀岩训练。

克拉克从布鲁斯手里拿来咖啡和三明治，坐在了他的身边，“现在天已经黑了，”克拉克说道，“没人会注意到这里，坐下来先吃点东西吧？”

“对于哥谭的地下世界，也许现在才是开始工作的时候。”

克拉克想他指的应当是哥谭的那些黑帮，他对哥谭的治安环境同样“闻名已久”，“法尔科内是曾经哥谭地下王国的‘国王’，而现在他死了，”他用咖啡泼了一点在地上，画了两个交叠的圈代表哥谭的地上与地下两个世界，“但是权力的真空必然不会持续长久，哥谭的地下要么进入隔派混战的几年直至新王厮杀出来，要么法尔科内的势力立刻被原来手下继承，这样混乱的时间会大大缩短，所以，哥谭现在是在哪个阶段？”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克拉克，他们具有相同的判断，如果克拉克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或许克拉克就是呢？他也许和自己年纪相仿，也许还要小一些，尚且处于对世界充满了爱和希望，坚信内心的正义感必须高于一切，如果哥谭能有越来越多这样的年轻人，如果他们能够拥有信念，如果信念指引着他们走向光明，那或许就是自己现在应该且必须要做的事。

“后者。”他说。

克拉克点了点头，“那么，这伴随而来另一个问题，打击一次犯罪是一次性的，甚至法尔科内的事说明了另一个问题——就算是直接杀死了他们的头领，并不能瓦解那些犯罪团体，那么，这样打击罪犯，是否是不足的呢？”

克拉克救过许多人——中学时从河里拉出溺水儿童，大学时悄悄焊好有裂纹的舞台钢架，采访路途中保护持枪抢劫的受害者，从超级听力觉醒后他几乎被各种各样的呼救声所环绕着，他在救人，但是被他送进警局的十恶不赦的犯人可以通过某种方式保释出来，遭受家暴的妇女儿童可能还会返回那个始终伤害着他们的家庭，钢铁之躯挡住一次子弹却不能阻止下一个想要开枪的人，如果力量可以震慑犯罪那么法律早就应该解决一切问题，那么他们能做的是什么？

“就像，”克拉克接着说，“戈登警探提到的药品短缺问题，据我所知，哥谭新当选的市长已经通过慈善基金购买了各类急救药品，当前的短缺现象又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当抓到他们的时候执法可以让人为不合法的行为负责，可是归根结底并不能真正避免犯罪——所以，我们怎样才能做到更多？”

那同样也是布鲁斯正在思考的问题，复仇，他将这个视为蝙蝠侠的一切动力来源，但又非是限于对童年犯罪巷里发生的事的复仇——这在当下看起来甚至无仇可复，可是在哥谭的积水中，另一种感觉无比清晰，不是仇恨，仇恨不能将人们从水中带出去，他们需要的是火把，是灯塔与天上的星辰，当他们向前看时，当他们望向天空时，他们看到的不会是绝望的迷雾或者无边的黑暗，他们将会看到希望。

那正是哥谭需要布鲁斯·韦恩的时刻。

“谈及哥谭的那批药品，”布鲁斯决定先从这个地方切入进去，“你知道多少？”

“我来哥谭之前做过调查，至少在明面上，那些药品是运到哥谭了的，承担航运的船只都出现在了既往的报道中，离现在时间不远，至少不会当下立刻出问题。”克拉克说道，“所以我想，在你对戈登警探说布鲁斯·韦恩可以介入之前，至少得先把这批已有的药品在哪个环节出问题调查明白，否则韦恩的药品进来，可能会面对同样的问题——这就又陷入了我们之前说的那种局面，总是在解决问题，却又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之前你问我能不能信任你，那么我也想给你一个建议——信任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决定把布鲁斯·韦恩列在他在哥谭要采访的头号名单里，虽然之前也在，但这次必须要提到第一位。

“你很了解他？”克拉克随口问道。

“不算很了解，但是熟悉。”布鲁斯说道，“另一方面，你不能觉得你能把任何事情都包办了——”

“如果我可以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克拉克说道。

“法尔科内也觉得哥谭的一切他都可以包办。”布鲁斯拿起冷掉的咖啡，第一次尝了一口，他没有告诉克拉克自己的喜好，或许克拉克按照他所习惯的口味，放了太多的糖，使得拿铁里多了许多甜味，但这又莫名符合眼前的小镇男孩。他本来想要再说几句，但是远处的天边熟悉的蝙蝠标志亮了起来——

而克拉克也望向那里，布鲁斯第一次决定屈服于一种非理性的冲动，于是他对克拉克说，“你是要跟我一起过去，还是留在这里继续思考这一次的行动是不是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这一次做的事是否真的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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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于一种非理性的冲动：指WF见面自带的一见钟情互相理解立马上道一起任务随时恋爱的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