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雯 @piggiewen 的生贺文!生日快乐,好运常在!
小甜饼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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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在solo所熟悉的各种花样技巧里,猜扑克牌大概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其中一种,虽然在外说来solo还总是标榜着这项要靠幸运度,但毕竟没事儿总去拉斯维加斯的男孩子,运气一般都不太差。
上一个结论,来自Solo第一次在拉斯维加斯遇到Mendez的时候。
【1】
拉斯维加斯真正称得上灯红酒绿,夜里赌场活跃起来的时候,魔术、烟火之类的表演也到了开幕的时候,更别提号称来拉斯维加斯不尝试一次就白来一趟的各种自助餐。
Mendez从前在这些地方都流连过,不过去了几次之后就只是赌场还去一去,玩一玩二十一点——在有家赌场因为记牌禁止他玩二十一点之前。
他曾有一次和O'Donnell提过,拉斯维加斯的夜晚太长了,走一圈总觉得太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种。
O'Donnell摇摇头,游戏人生,不醉不归,这才是你们年轻人的城市啊。
Mendez对此显得无所谓,大概不够幸运,是没碰上一个让我爱上这个城市的人吧。
【2】
Solo第一次见Mendez的时候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某个酒吧里,夏日天长,Solo不喜欢把白天浪费在赌场里,至于浪费在酒吧里和浪费在赌场里有什么区别,在这个傍晚突然分明了。
Mendez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Solo离他很近,甚至能看到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
Solo走向他的时候想,一会儿不去赌场了,幸运值总是守恒的,现在可能已经清零了,成了负的也说不定。
“在赌城的酒吧,要赌一场吗?”
Mendez缓缓偏过头来看他,半是疑惑半是打量,又似是在想着“酒吧”和“赌一场”到底有怎样的逻辑联系,然而说出口的却是,“赌什么?”
“猜扑克牌,”Solo变戏法似的拿了一副出来,从中随便抽了一把,扣在桌上推给Mendez,既没有看牌面也没有看拿了几张,“你随便洗牌,我抽一张然后说花色和点数。”
Mendez接过牌数了数,有二十五张,各种花色的都有,又抬头问,“赌什么?”
“我猜对一次,问一个问题,你回答我真话,没猜对你问我。”
Mendez看了看牌背面,他不信这副扑克牌没记号,只不过他认不出来罢了,他把牌收在手里,洗了洗牌,一张张看过牌面扣在桌上排了五排,“猜吧。”
五乘五的方阵,Solo按在最中心的那张牌上,梅花A,他又顺便看了看附近几张,轻声说,“红桃A。”
Mendez摇了摇头,“点数对了,花色却不对。”
“幸运女神站在我这边。”Solo语气颇是胸有成竹。
Mendez示意他把牌翻过来,自己却不看着Solo翻牌的手,而是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Solo也在观察着Mendez的表情,那仍旧波澜不惊的神情让他不自觉笑起来,像是拿到了糖的孩子。
Solo把中心的牌和旁边的一张换了,翻过牌面,红桃A。
“你的名字?”
“Tony Mendez。”
“Tony Mendez,我的名字是Napoleon Solo,请问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等你猜对下一次。”
Mendez看了看外面,西海岸的夏天日落得晚,天却也黑得很快,他第一次有些期待拉斯维加斯的夜晚。
【3】
在Gaby爱看的各种扯淡的爱情小说中,Solo觉得最扯的一句话莫过于,遇见你,耗光了我今生所有的运气。
开什么玩笑,遇见Mendez这件事只能说耗光了他一天的运气,和Mendez在一起才是他此生幸运的开始好吗?
幸运的有这样一个人相伴。
Gaby和Mendez也熟起来之后好奇地八卦过他们怎么在一起这个问题,听完Mendez的讲述,女特工以不知该说强烈的还是走偏的抓重点能力问,“Solo到底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副扑克,为了随时和人搭讪吗?”
一旁的Solo评估了一下自己和Gaby的革命友谊,以及一人与Gaby和Illya两人对打的胜算,理智而冷静地指出,“扑克牌是很万能的,搭讪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
“那就是也不只搭讪过一次了?”Illya跟着女友补刀。
“我亲爱的救援专家,”Solo走到Mendez身后,手臂环过Mendez的脖颈将他圈在怀里,低下头轻啄着他的耳垂问,“如果我现在把桌上这杯酒泼到一位身高六英尺半的俄罗斯成年男性——而这位先生恰好是一位职业特工——身上,我有多大概率能脱逃一顿暴揍?”
“来自CIA的经验,这取决于你逃跑的速度。”Mendez端起酒喝了一口,“但是考虑到你最近一段时间重了五磅,也没怎么锻炼,所以专业建议,别惹俄罗斯人。”
“我认为这并不能完全怪我缺乏锻炼,我的恋人对我的吸引力,胜过整个世界,因而我降低的意志力并不全是我的错。当然,如果我的恋人肯陪我一起锻炼,我将获得不竭动力。”
Gaby在突然上升的暧昧氛围中,默默掏出了墨镜避递给男友一副。
所以到底为什么明明也是恋爱中还要受Solo和Mendez的伤害?亏我还觉得Mendez是无害的可爱毛熊。Gaby愤愤地想。
【4】
Gaby的特工生涯不算很长,但是什么危险没经历过,但是再千钧一发的时刻都比不上这一刻走在去Solo家的路上难过。
Solo在东欧失踪有快一个月了。
Illya来来回回把东欧的几个国家转了一圈,飞机起起落落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若不是前两天受了伤,她也宁愿在那边继续找Solo,她是相信Solo的,他们三个里Solo一向是办法最多的,不管遇到怎样的困境,他总能解围的。
他是Napoleon Solo啊。
Gaby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Mendez,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站在他们的家门口迟疑了片刻,“我是来替Solo看看Mendez现在的我情况的,他回来一定不会想看到一个处于可怕状态的Mendez。”Gaby现在心里说了一句,才按门铃。
Mendez开门的时候有些憔悴与精神不济,但说实话比Gaby预想地好很多,“来看看你。”Gaby说着,坐到沙发另一侧。
Gaby进来前Mendez在茶几上摆扑克牌,牌面倒扣着像是某种古老的魔法阵,Gaby又有点怀疑Mendez的情绪了。
Mendez给Gaby倒了杯水,便坐回了原位继续摆他的扑克牌,“我第一次遇见Solo的时候他二十五岁,”Mendez又抽了一张牌摆上去,“他随身总带着一副扑克,抽了一把牌要和我打赌,”Mendez数了数桌上的牌,“正好二十五张。”
Gaby坐过来了一点,伸手拿起了茶几上剩下的一叠扑克,天女散花般地洒了一片,Mendez笑了,“他总说猜扑克牌要靠运气,以前我就当他是幸运了。
“这次我不信运气。”
Solo在最初失联的时候受了些伤,不轻但也没有多严重,任务中遇到了意外被之前有次任务的残余势力盯上了,这才一直藏了起来。
所以有天不速之客上门的时候,Solo是全副武装一级戒备的。“跟我走,Napoleon Solo,U.N.C.L.E来接应你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一直找你的人现在自顾不暇,如果你现在别磨蹭的话,你暂时能保证安全。”
“你是谁?”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还Tony Mendez的人情。”
【5】
Solo从机场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身高无比显眼的Mendez,他等在那里,就像等待着从一次普通的出差后归家的丈夫。
与Mendez相遇大概确实花光了他此生所有的运气,因为再之后他不再那么需要幸运了,他有Mendez,Mendez也有他,这就足够了。
所以Napoleon Solo,仍然是个运气不太差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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