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疏影

破镜重圆梗，一发完

我好像又get到新的平坑方式，跟以前发的那两章没啥关系

summary：爱是飞蛾扑火，爱是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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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梦到自己溺于无边无尽的黑暗，他在头痛与窒息感中挣扎而不得出，他拼命地想要抓紧什么，似是浮木又似是一双手，他想唤一个名字，张口却又发觉自己发不出丝毫声音。

Solo从梦魇中惊醒，天色尚未明，Solo下意识去摸了摸身旁，而当他感觉到身旁从未有人时，他才恍然意识到，他与Mendez分手了，只是那些多年的习惯却难改变。

在巴塞罗那度假的第三天，Solo终于承认，他无比想念关于Mendez的一切。

 

七月的巴塞罗那确实是个好地方，Solo如是想，他并非第一次来这里，但几次与巴塞罗那的记忆都该死的与Mendez有关。两个人第一次合作的任务就是在这里，任务中Solo冒进导致了遇险，却在两人没由来的心有灵犀中化险为夷，他在晚风中偷偷亲吻Mendez，被发现了也毫不回避地坦然了自己对他的感觉，他们还曾有个约定——Solo制止自己想下去，但巴塞罗那这片土地实在承载了太多的回忆。

人们总是盛大地去庆祝纪念日，就如他们总是珍视初恋，无论后续发生了什么，无论将来会走向怎样的结局，开端的那份美好总显得弥足珍贵。即便Solo和Mendez已分手了几个月，重新回到他们开始的地方，仍然难免让Solo回想起当初是如何动心又如何陷于名为Tony Mendez的致命吸引之中。

如若他们还没有分手，现在也快要到了第五年年尾上，如他与Mendez，早两年爱情还是轰轰烈烈的时候，把任务当做约会，出生入死的时刻也有不少，把肾上腺素的飙升当做彼此深爱的证明。时间把最初的激情沉淀下来之后，和所有的情侣一样，爱情面前都是年幼的孩子，初相爱时觉得得到一颗心就是得到了整个宇宙，得到了却还想要更多，他们不得不面对那些陈词滥调的时刻，争吵，冷战，而最终发现这一切的起点不是爱情减少或消失了，而是出于爱情本身。

他们仍然深爱着彼此，却又受困于爱情，直到有一天他们达成了一致，无法再将这段关系继续下去，和平分手。

Solo靠在窗边看着巴塞罗那的夜景，他和Mendez第一次合作的任务结束后选择了一架下午的航班飞回美国，但由于航程中的天气原因，航班延误到第二天凌晨才起飞。这在Solo的飞行经历中本来不是什么非常异常的情况，却因为他兴奋地和Mendez谈天说地而精神亢奋，以至于登机之后，Mendez靠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Solo仍是饶有兴致地观望着巴塞罗那的夜景。

我为何从没有注意到巴塞罗那的夜晚如此美丽？Solo在飞机起飞之时想到。

Solo静静看着整座城市迎来晨光，他是否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没有，他深爱着Mendez一如既往，这份爱情只会让他们重蹈覆辙。

 

【2】

Waverly似乎很喜欢在他们度假的时候给他们布置任务，Solo在酒店的泳池消磨完了早上与中午的时光，吃过下午茶，正打算出去走走，便接到了Waverly的电话。

“西班牙大概是下午？希望没有打扰你享用你的下午茶，Solo。”

“并没有，但你确实打扰到我享受巴塞罗那的风光了，Waverly。”Solo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们，Waverly当然不会专程打个电话问个午安，Solo等着他继续布置任务。

“那就好，接下来的任务可并不会影响你继续享受巴塞罗那的度假时光。CIA有个小任务，他们的特工应邀来巴塞罗那参加一个酒会，因为之前为了取得目标人物的认同感，他们的特工声称自己有一位同性伴侣。所以这就是你的任务，大概也就三四天时间，你作为他的伴侣和他一起参加这个酒会，出席所有需要你们一同出席的场合。除此而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

Solo在电话这端沉默了片刻，“好，我要求知道CIA这位特工的身份信息。”

“稍后发给你，对方的飞机还有五个小时在机场落地，建议你趁这个时间买个婚戒然后去机场接一下他。”Waverly停顿了一下，“戒指可以认真挑一挑，不急，还有时间。”

“至少让我先看看我这位‘丈夫’长什么样子，我才好挑戒指吧。”

“挑你最想要的，对方的照片和你们的伪装身份等这边整合好后会发给你。”

 

Solo虽然对CIA的工作效率没什么指望，但也不得不抱怨CIA究竟在忙些什么。他心不在焉地在金银店里看戒指的式样，有热情的店员凑上来问Solo有什么需求以及对方有什么喜好，Solo不由得无奈，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

只是他不由地想起了另一个人，没有人在恋爱时不想与对方白头偕老共度此生，只是他们还没有到认真考虑开始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关系时，就已经不可挽回地走向了分离。也许这是他任性的机会，也许他不该在这时任性，但总之，Solo鬼使神差地向店员描述起了Mendez，他的性格，他最喜欢的图案。在店员的帮助下，Solo很快挑好了样子，只是刻字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他还没有拿到双方的身份信息，也不好刻名字或者时间。

Solo想了想，说道，那就刻一行字吧，永远铭记我们度过的最好时光。

 

在他决心提出分手的时候，Solo以为命运已经给他开了最大的玩笑。给了他最好的爱人，最热烈的爱情，却让他被爱情灼烧地万劫不复。而天色已晚，当Solo带着戒指到机场、终于收到了Waverly发来的“另一半”的资料时，才发现，生活才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Waverly一定是故意的，Solo盯着平板上Mendez的照片，如是想。

Solo该说什么？他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戒指，感觉它慢慢发烫，像要在他的胸口烙印下什么。Mendez想必更早地知道会是自己出现在这里，也许这意味着一种默认，可他自己又是怎样想的呢？

飞机延误了近四十分钟，Solo在出口处来回徘徊掩饰着内心的纠结，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位等待着亲友的普通人。而直到看到Mendez的时候，Solo才觉得自己一团乱的心绪刹那间全都解开了。

Mendez出来的时候看起来一脸倦容。Solo觉得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甚至可能根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这样下意识地朝Solo走过去，直直地走进了Solo张开的怀抱里。

Solo抱着Mendez的时候，他终于感到自己找回了缺失的那部分，他甚至就想假戏真做下去。

 

【3】

因为时差与长程航班的缘故，Mendez一直到和Solo一起坐到回去的车上都有点晕，他依稀地记得Solo好像跟他说了两句什么，就像他们只是普通的久别重逢，或者说，他们应该演出来的那样，而非事实上的，他们已经大半年没有好好见面聊聊了。

也许车里的空间足够私人了，但气氛却尴尬地沉默，Solo不发一言地开着车，Mendez看了看Solo，最终勉强地把注意力挪到了窗外。他不是第一次来到巴塞罗那，事实上这里充满了他与Solo共同的回忆，因而外面的景色没什么新鲜感，Mendez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他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了Solo轻轻念了一声，巴塞罗那的夜晚还是很美的，不是吗？

他在睡梦中回到了五年前，夏天的巴塞罗那确是美丽，却不知怎的激发了Solo无尽的热情赞美，他甚至开玩笑说他将永远铭记巴塞罗那这座城市，要是以后他们之间有了什么不愉快，要是他们冷战不想理对方的时候，他就给Mendez发一条短信“巴塞罗那的夜晚如此美丽”，就当是回忆他们最初的时光，然后有什么无法解决呢？

Mendez从梦中惊醒，正好碰上红灯，车停了下来，Solo出了声，“过了这个路口就到酒店了，先回去睡一觉还是先去吃晚饭？”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一时让Mendez以为自己听到的那句话不过是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中。

“先吃饭吧。”Mendez自己不太有胃口，但Solo等了他太久了。

Solo看了他一眼，“先回去吧，我们可以让人把晚餐送到房间。”

Mendez很想说一声这不是没话找话，但没有出声，他们现在太需要这种没话找话了。Mendez不由得想起他们分手前的那几个月，他已经不记得他们反反复复的争吵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是因为Solo总是一意孤行的所谓“为你好”和“担心你”让Mendez忍无可忍还是Mendez瞒着Solo让自己身陷险境让Solo火冒三丈，抑或兼而有之。

爱情有时候就是一个悖论，明明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重要的多，说出口的、做出来的却更多的是在伤害对方。以至于，就像现在心平气和地说些毫无必要的废话都成了一种奢求。

 

他们回到了酒店，Mendez下意识到处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Solo在背后看着他就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的在房间里转圈，“我在这里住了三天，没有别人来过。”

Mendez像是被噎了一下，“我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监控器之类的，你知道的……我们在任务中。”

“我们的任务现在才开始，没有谁会无聊到去监视一个休假的人。”Solo坐下，拿起客房里的菜单，“这里的海鲜饭味道还不错，不过太油腻了，或许你现在想吃的清淡些？”

Mendez仍旧进行着他对“是否有监视”的检查，“你点吧，我都可以。”

Solo对Mendez的喜好完全了如指掌，不过还是在点每一样前询问了一下Mendez的意见，Mendez一般不会反对他点什么，Solo仍然记得他喜欢什么这个事实也没有让他意外，毕竟换做他也一样记忆犹新。

 

等待酒店服务员把晚餐送过来的间隙，他们坐下来谈起了这次的任务。

“Juan Fernández，”Mendez随手谷歌了一张照片出来，“传说他掌握了整个西班牙的地下黑市交易。”

“你们想要什么？”

Mendez没有说话，拉过Solo的手，在上面写下了一个词。

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武器，Solo脸色一变，“他怎么会有这个？有多少？”

“目前来说大概还是一批原料，并且也不多，但是这种东西的杀伤力太大了。”

“所以这东西运走太危险，甚至不能直接摧毁，你们打算怎么做，直接扔地中海里？”

“事实上我也很关心这一点，但是我的任务到此为止了，只要与Fernández谈好了买下这批原材料，将材料的存放地汇报回去，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你确定？”Solo总觉得CIA这个任务实质无异于与虎谋皮，另一方面，以他对Mendez的了解，就这么结束任务不管后续可不是Mendez的风格。

“确定什么？”

如果说Solo这几个月有所反思、明白些什么的话，他便会明白，打着爱的旗号的居高临下的逼迫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把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推，于是他岔开了话题，“他那个酒会是什么时候？”

“明晚7点，”Mendez停顿了一下，他往Solo手上写完字后他们便一直保持着这个握手的姿势，他们颇有默契地没人对这个发表什么评论，这让Mendez很方便地拍拍Solo的手心，“我确实想做些什么，只是我也并不知道应当怎么做，但我向你保证，如果我想要做什么，一定会提前让你知道。”

“不，我不是说要求你怎样，”Solo明白自己以前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应当了，但今时不同于往日，他不再具有理所应当的权利，甚至他自己都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我的意思是，无论你想要做什么，至少不要让我在一边无能为力。”

“我明白，我都明白。”

门铃声在这时候响起，他们的晚餐到了，Solo去开门，Mendez看着他的背影，无端地想到，为什么这些话，在他们分开前他没有对Solo说过。

 

【4】

Solo觉得，让他们两个公开场合扮演伴侣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甚至可以说完全是自然而然，但让他们同床共枕就不是这样了。

他们多年的亲密说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什么都并不为过，具体到这时候，一个隐藏的共识就是如果觉得提了会尴尬地话就默契地谁也别说，于是他们直接忽略了Solo订的这个套间根本不只一张床、除了床还有个不小的L型沙发这些事实，直接睡在了Solo之前的那张床上。

虽然说出来大约会尴尬，但留在心里就很理直气壮了，让他们住在一个房间却不睡在一张床上他们都是拒绝的。

所以下一个问题，Mendez在旁边而Solo坐怀不乱安然入眠是不太可能的，加上Solo本就心事重重，也确实难以入眠。他不太敢乱动，背对着Mendez盯着窗帘，一边静静地听着Mendez的呼吸声判断他是否已经睡着了。

下一秒他感觉到背后有一点动静，Mendez朝他挪近了些，手臂圈住了他，“睡吧。”

 

Solo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Mendez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他，Solo突然很想走过去给他个早安吻，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Mendez没有推拒，Solo满足地结束了这个吻，坐到旁边，“怎么起这么早？”

“时差。”Mendez把手里拿着的东西给他看，那是两张分别写着他们两个的假名的请柬，“酒会的时间地点都在这里了。”

Solo大致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请柬，“说到这个，我也有样东西要给你。”

Mendez看着Solo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走到他面前握住了他的左手，一枚戒指滑到了他的无名指上。“我还以为也许会有什么正式一点的仪式？”

本来是有的，Solo在心里默念，他带着戒指去机场的时候是准备当众求婚的，但当他发现那是Mendez的时候，他犹豫了。人们会把逢场作戏演得真情实感，但真面对现实时总是近乡情怯，如此而已。

但Solo曾怕演得太真让他们都当真了，可如今他竟然真的很想当真。他沉默了一会儿，Mendez不由地想换个话题时，他才开口，“不是现在。”

Mendez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Solo换了个开玩笑的语气，“如果你之前并没有说过我们有婚姻关系这点，也可以说是平时不方便戴上婚戒，而被我强迫你在我身边时都得戴着——我不介意去扮演一个为我们的关系感到甜蜜骄傲想象全世界炫耀的丈夫，就像我事实上的那样。”

Mendez转了转戒指，“我不会摘下的。”

 

【5】

“那位女士的名字是Isabel Fernández，Juan Fernández的长女，今天这个酒会明面上是为了给她庆祝生日。”他们准时到达了酒会，Mendez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位女子。

“我总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Solo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结果，“我们去和她见一见？”

“恐怕还要等一会儿，人多着呢。”Mendez端了一杯酒，“这里还有些人挺有意思。”

“那个人怎么总感觉东张西望像是心不在焉的样子。”Solo注意到了Isabel身边的一个人。

“合理的推测是这场酒会来的人本就各怀心事罢了。”

 

Fernández家族实际的话事人，IsabelFernández早就注意到了这边。她父亲这几年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早几年就将自己手下的势力悉数交给了长女。这次与Mendez谈事，也不过是让自己父亲出了一两次面，自己也偶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出来看看，实际上的谈判要求都在Isabel的掌握之中。

这场酒会倒也不是专门为了Mendez组织的，不过与Mendez的生意确实是他们的重中之重，因此Isabel很早就注意到了Mendez和他身边的Solo。Isabel正要走过去，忽然停下了脚步，她叫了一个人过来，“Estela小姐到了吗？如果到了，让她过来找我一下。还有，一会儿请Harkins先生到楼上会客厅，就说那庄生意父亲已经同意了，一会儿父亲会亲自过来。”

 

“Isabel小姐可是今天的主角，不过听说，今天Fernández家的三位小姐都会到。”Solo和Mendez听身旁人闲话，Solo突然一转身，身后正好有服务员走过，Solo胳膊撞了服务员手里的托盘，酒洒在了他的袖子上。

“不好意思，我们先去处理一下。”Mendez代Solo向身边人道了歉，“这边。”他拉着Solo往洗手间走。

他们确定了里面没人，反锁了门，Mendez问，“有什么事吗？”

“这家是不是有位小姐叫Estela Fernández？”

Mendez想了想，“好像是最小的那位。”

Solo摇了摇头，“这就麻烦了，我觉得IsabelFernández认出我了，我之前有个任务，Estela Fernández的前男友是我的目标人物，他着急了绑架了Estela，我把他救出来了——好的一方面是，我与他们算不上结仇，不好的一方面，他们知道我的身份。”Solo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这世界上一个姓的人那么多，应该更警觉一点的。”

“这本就不是你的任务——”Mendez制止了Solo出声，“我的意思是，现在去后悔什么没有任何意义，她也不一定能联想到别的什么，我们只要想好怎么应对，圆过去才是重要的。”

“或者可以直接说我欺骗了你，反正也不是什么适合光明正大说出来的职业，伴侣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或者让我把你推给他们？想都别想。就算是谈条件，他们手里那些东西也会是种筹码。”

他们又商量了几句，具体来说串了个词准备怎么圆，然后一起走出去。没走了几步有人走过来拦住了他们，对Mendez说，“先生，Isabel小姐请您到会客厅稍等，那庄生意老爷已经同意了，一会儿就到。”

Solo看了他一眼，Mendez给了他一个没事我先去看看的眼神，Solo明面上不好拒绝，也不好跟他一起去，只好暗中回了他一个我等一个小时的手势。

Mendez刚走，Estela Fernández便走了过来，“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Solo的目光时不时地追着Mendez的方向，他与Mendez商量过这种可能，比如和Estela对峙的时候怎么做，一致意见是如果不是当着Isabel的面的话，先稳住这个小姑娘，“当我接到来自Fernández的请柬时，我也不知道会是你的家庭。”

Estela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的朋友？”

“丈夫，”Solo叹了口气，“我们都很久没见了。”

“从你的工作上看这倒很有说服力。”

Solo注意到一个黑影闪过，他指了一下，“那个人是你家的人吗？”

Estela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以为特工组织都会很谨慎的，”Mendez走进门的时候，Isabel转过身来，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你来自哪里？CIA、MI6还是那个Solo在的神秘组织？”

“这么说的话，我们不如直接一点进入话题，小姐。”Mendez检查了一下，沙发上没什么异样，“你们打算怎样？据我了解Fernández家族一直都是生意人。”

“生意人？这个形容倒是贴切，我这里要是坐地起价，你们真打算出钱？”

“你们当然可以要钱，”Mendez不紧不慢，“但是我想小姐你聪慧，自然明白，要了再高的价格，也不能保证一直生意兴隆。未来为一批巨款惹祸上身，真的值得吗？我换句话说，这个选择不该由我做，无罪或死缓，小姐可要慎重考虑。”

Isabel的表情有所松动，Mendez刚准备再补上几句，门外突然响起了枪声。

 

“我还是觉得那个人很有问题。”Solo想要追上去。

“什么？”Estela被姐姐要求跟着Solo，Solo示意他停下。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去看看。”

那个人影最终从会客厅隔壁房间里闪出来，Solo意识到不对，掏出枪给了那个人影膝盖上两枪。

Isabel的手下们迅速掏出枪围上来，Solo冲他们吼，告诉所有人离开这附近。

 

Isabel第一反应是出去看看，被Mendez拉住了，Mendez几乎是瞬间意识到，这可能是Solo的警告，“这里有没有什么别的出去的方法？”

“那边的窗户通向花园的平台，不高，可以跳下去。”Isabel带着他走到窗前，脱下高跟鞋跳了下去，Mendez跟着她。

随后他们的房间被爆炸声与热浪冲破。

 

Estela目瞪口呆地看着姐姐所在的会客厅爆炸，看着Solo发疯似地冲上楼，她怔了一下才回过神跟手下人喊，“拦住他！”她向前跑了几步向Solo喊，“这边危险，他们可能在花园那边，我带你去！”

Solo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Estela，Estela招手让他下来，Solo犹豫了一下，走了下来。

Estela简单地指挥了几句手下人收拾残局，她的另一位姐姐闻声赶来，她拜托姐姐安抚那边宾客，自己带着Solo往花园走。

 

“我想这回除了Estela的事之外，我又欠了你们一个人情，那批东西的地址我处理完这件事就告诉你，你们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息——”Isabel还没说完，就被扑过来的Estela撞了满怀，“天哪Isabel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Isabel搂着小妹温柔地安抚她，Mendez走向站在那里的Solo。两人现在都看起来很狼狈，Mendez从楼上跳下来，Solo则因为爆炸时杂物坠落满身都是灰。

“你真让我吓死了。”

“我很抱歉。”

“以及并不是这一次，很多次。”

“我真的很抱歉。”

Solo张开了双臂，Mendez走过去抱住了他。

“我爱你。”

“我也是。”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再也不会了。我知道我们曾经有过很多问题，也许我们可以解决了，也许我们还是解决不了，但我们可以尝试，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那个让我想去尝试的人。哪怕重蹈覆辙，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Mendez抱着他，“我也不会了，我爱你，同意分手是我最大的错。”他顿了顿，“那你欠我的那个正式一点的仪式？”

“不是今天，但会有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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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写完了一个破镜重圆的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后复更我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