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疏影

午夜梦回惊坐起，想起这里有个坑

一口气写完了就暗搓搓把中上改回了中，同时小修了一下

上   中

上回说到三十年后的改造哨兵和人类女向导穿回了三十年前要杀solo，来保护他的tony一来二去跟他建立了一个临时的精神链接，两人分析拿破仑第一次遇到他们的博物馆很可能是天网的秘密基地，于是打算返回去，下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这次真的懒得排版了明天再说吧----------------------

【5】

真让托尼说中的是，改造哨兵找过来还真是没费什么功夫，不过听到只有哨兵来而向导没跟来还是让两人有点诧异。两人的临时精神链接建立起来后，第一次听到远处清晰的脚步声让托尼觉得既新鲜又奇妙，而拿破仑的感觉就像自己屋中突然住进来一位房客，按理说他应该有一种隐私被闯入的不习惯，但不知为何，他却只觉得像是故友久别重逢，甚至本该如此。临时的精神链接只有结合后的一半能力，比如视觉不能共享但听觉可以，思维不能互通但不甚清晰的情绪感知却可以做到。

好在改造哨兵离他们还有一定的距离，但两人也不敢迟延，托尼见过了拿破仑家里各式各样的武器收藏，觉得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两人拿了一些必要的工具和武器后，便驱车又返回了博物馆。

在一位，或者临时地说，自己的向导的陪伴下再次返回博物馆，拿破仑才明白了自己第一次闯进来的行为真可谓愚蠢之极。托尼在精神暗示的运用上无比娴熟，保安不是被支开便是看着他们经过毫无反应，还成功让一个开起来就不像普通工作人员的人为他们指了个路。博物馆地面上的几层拿破仑之前已经研究透了，虽然也有些之前的报警器之类明显不是为普通人准备的东西，但真正的基地肯定还是位于地下。

果不其然，找到了正确的入口后，两人走进博物馆地下，站在入口的玻璃桥上，下面的陈列的一排排说不上具体名称的机器与旁边被隔开的众多机密房间让两人心里同时有不好的预感。非工作时间里面没有什么人在，只有入口处有几个值守的人，托尼让他们相信自己和拿破仑是来接替他们工作的，他们便也放心地离开了。

两人在值班室的电脑上找到了整个地下基地的地图，不得不说，即便眼前的景象已经足够宏达，拿到确切的资料还是让他们叹为观止。拿破仑把地图完完整整看了一遍，闭着眼睛描绘了一遍确保自己完全记住了，睁眼时看着另一边托尼专注盯着其他资料，笑着问出了声，“有什么重要的吗？”

“有个挺有意思的事，”托尼伸手拽了拽拿破仑，拿破仑凑到了托尼旁边，“这些文件，还有这些交易记录，这里生产的东西大多是提供给CIA和FBI的，还有这些出口给MI6、摩萨德的，都是正规的官方交易。”

“也就是说，这里不是我们所猜测的未来‘天网’的雏形，而是官方控制的一个秘密武器基地？”两人对视之间，眼中的疑问谁都没有掩饰，“但这没法解释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那些保安跟着那个改造哨兵来的事实？如果这里没有‘天网’的人的话。”

托尼打开了电脑上的监控，“确实没有别的人，如果是陷阱的话现在就挺合适收网的。”

“如果不是‘天网’的话，我们恐怕还更安全一些。”拿破仑不能具体知道托尼此刻在想什么，却可以感觉到他和自己同样没有分毫慌乱，同样感觉到他是支持自己的，“走吧，我们去看看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拿破仑拉着托尼往地图上标着“虫洞”的地方走，虽然不能确定这个“虫洞”是不是已经完成的时空穿越的装置，但总要先过去看一看。穿过的一些工作台都没有收拾整理完，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有其他人闯入或者什么天灾人祸让工作人员紧急疏散了，拿破仑顺手拿了一两个小东西边走边看，被托尼发现后一把拿走扔在了一边，“没有别随便动，万一炸了或者什么伤到你。”

“被你拿走不是一样乱动吗。”拿破仑抓过托尼的手，取出口袋中的方巾擦了擦，托尼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暗暗的笑意却藏不住，至少从链接中拿破仑知道，他还是很喜欢的。

站在“虫洞”前，托尼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天网’的东西，三十年后我们的资料里有这台机器的照片。”

“这也真是奇怪了，”拿破仑看着旁边的电脑，“试试能不能打开？”托尼点点头。

在密码界面上之前看到的那些资料帮了他们的忙，他们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开了电脑进入了核心程序。

“所以我们有办法把他送回去了？”托尼那边显然不需要他的帮助，他便绕着传送装置观察，时不时也观察着专注地盯着电脑的托尼。

“这个程序看起来只是能够接收其他地方传送来的人，没有传送出去的设置。”托尼的眉间越皱越紧，拿破仑不由得想走过去为他揉开，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托尼握住了他的手，放下来却没有松开，“或许是有但没有使用过？”

“有这个可能。”

托尼退出来重新搜索可能的程序，拿破仑在旁边帮他看着，也许是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危险，两人谁都没有太警惕周围的动向，直到共同的链接让他们感觉到面前的装置的白光与震动，拿破仑迅速按着托尼蹲在电脑后面，躲过了从装置中传来的一轮子弹。

子弹打在显示屏上，碎玻璃渣不断向下落，拿破仑小心翼翼地护着托尼不被玻璃渣扎到。“你可以让他看不见我们吗？就像之前那样？”

托尼摇摇头，“不行，他的大脑是一个微型计算机，向导的能力对他无效。”

过了一会儿枪声停了，趁着哨兵装子弹的功夫，拿破仑掏出枪，一边推着托尼往前跑一边向后射击。他的枪法很准，能看到哨兵身中数枪面目全非，他正要松了口气，便眼睁睁地看着哨兵一个个把嵌入皮肤的子弹拔了出来，伤口瞬间愈合。拿破仑这才明白了托尼说的未来并非夸张。

他们已无从知道传送装置是否有传送出去的功能，考虑到控制装置的计算机已经成了一堆废铁。拿破仑在心里暗暗考虑着怎样才能阻止改造哨兵的自我愈合，托尼则在边找路隐蔽两人边回忆着哨兵寻找他们的方式。

哨兵在他们后面保持着不远的距离，各种仪器遮挡着两人的身影，替他们挡住了哨兵对他们的各种形式的攻击。拿破仑在逃跑中找到了一个暗门口，两人通过暗门进入了下方的一层，暂时离开了哨兵的视线。

如果说上一层还是以各种秘密研发地高科技为主的话，这一层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器工厂，流水线上停放着生产到零部件，他们也并不费力地找到了一个武器库，里面存放着已装箱还没有运走的各种弹药。拿破仑拿走了一两支枪和子弹替换了自己的，又从另一箱中翻到了一个手榴弹。

“你要把他引来这里然后炸了？”

“没错，一般的子弹对他没什么伤害，那么不如试试一整个武器库，说不定他没法自愈了。”

拿破仑起身之前被托尼拉住了，“这太危险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看好我们怎么离开。”

拿破仑突然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我们能活下来离开这里的话，做我的向导好吗？”

“我现在也是你的向导。”托尼对他提出这样的请求其实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没法直接答应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拿破仑放开了他，语气多了几分温柔与郑重，“但我还是说清楚吧，你是否愿意与我真正结合成为伴侣？”

托尼觉得自己没法拒绝他，甚至连解释他们不属于同一个时代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等我们先活下来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观察离开路线的时候，托尼还因为刚才的事心乱如麻。他对三十年后的拿破仑所知甚少，但是这一两天与年轻的拿破仑在一起的林林总总却让他觉得自己足够了解这个人。他们不是因为绝对匹配而必须在一起，但他们无疑互相吸引，拿破仑在各个方面都是他先前从未肖想过的哨兵，他也深信拿破仑具有与他同样的感觉。只是他不能忘记，拿破仑在未来有自己同样绝对匹配的哨兵，他的存在是否是对这位此时尚未出现的向导的不公？

可如果他们能活下来的话，不，为了三十年后的未来拿破仑必须活下来，就这么分道扬镳他问自己甘心吗？

拿破仑在这时打破了诡异地沉默，“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你还在想着我的请求？”

托尼没法回答他，他得承认他忘了拿破仑能够通过链接感知他的大概情绪，他甚至有点庆幸不是结合带来的完全明白他在想什么。拿破仑也没有逼迫他给出一个答复，“其实我应该高兴，至少你在考虑而不是直接拒绝了我，那就是说明，你还是有点喜欢我吧。”

托尼的视线正好撞上了拿破仑送来的笑容，湛蓝的双眼中温柔得让托尼差点迷失了自我，那笑容就好像所有的阳光一瞬间拨开了层层遮蔽的阴云。

他值得一个人与他携手共赴未来。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6】

两人将哨兵引到武器库没有费了什么功夫，拿破仑丢下手榴弹后几乎是抱着托尼扑了出去。爆炸引起的热浪几乎让两人飞了出去，拿破仑紧紧抱着托尼，但自己先落地时的疼痛还是忠实地传递给了对方。

等到两人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停下后，托尼把手轻轻覆在拿破仑背上，又害怕按疼了他，“抱歉让你受伤了。”

拿破仑看着托尼，经历热浪与冲击让他看起来一片凌乱，眼底闪烁着对自己的担心，他猜想自己大概也体面不到哪去，管他呢，他低头吻了下去，出乎意料地得到了托尼热情的回应。

当他们因为呼吸困难不得不分开彼此时，拿破仑揉了揉托尼前额的发丝，“我猜我的吻技足够让你下定决心？”

“那倒没有，我可铁石心肠了。”拿破仑不以为然地准备再次尝试，旁边的异响让他们同时紧张了起来。

拿破仑看到远处火光中走出来的，不再是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的改造哨兵，反而更像是彻头彻尾的机器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比较好的一件事是，现在的机器人原来的武器已经被炸毁了，他们只是不确定他还有什么手段。

两人顾不得缠绵，起身想要按着计划好的路线先离开这里，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再做打算。没走了几步，拿破仑握着托尼的手几乎用力地要捏碎他的骨头。他痛苦地停下了脚步，托尼这才意识到两人的精神链接已经被强行切断。改造哨兵对于普通哨兵有特殊地精神攻击手段，没有结合的情况下向导没法感知到这种专门针对哨兵的攻击，他试过向导素和再次精神链接，都收效甚微。

因为博物馆人多眼杂，他们在进来之前都没有放出精神动物，此刻拿破仑渐渐失去了对于精神动物的控制，银狐同样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托尼放出自己的小猫，同样没有什么安抚地作用。改造哨兵还在向他们走来，沿路观察着周围有什么武器可以拿走，托尼努力试着扶起拿破仑先离开此地，又焦虑着再这么下去他恐怕真的会失去他。

一道光从他们头顶划过，轻盈地落在了托尼眼前，海鸥张开美丽的翅膀将依偎着的银狐与猫覆盖在了羽翼之下。托尼能感到怀里的人渐渐舒缓了下来，他的向导素在这时也终于发挥了作用，拿破仑的情况好转了起来。

来自未来的女向导从背后走来站在托尼身边，“我得说你们太不小心了。”

“谢谢。”托尼的道谢真心实意，“我猜你有办法彻底解决他？”

“没有，不过如果三十年前也是这样的话，这里最下面一层是‘天网’关押一些重要人物的地方，逃脱很困难。”

“我们不能把他留在这里，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托尼像是想到了什么，“怎么让他到下面。”

“看那里，”女向导抬手指了指一个绳索悬着的吊车，“只要让他进去，割断了绳索就可以。”

哨兵还在往这边走，拿破仑挣扎着要起来，“你们去上面割断绳索，我引他进去。”

托尼抓着他的手，“我是你的向导，也是CIA的救援专家，我和你去。”

“这很危险——”

“一起，要不换种方法。”

拿破仑拗不过托尼，便只能拉着他一起走，女向导去另一个方向上楼也已离开，他看了看后面，改造哨兵没有找到武器，暂时不必担心枪击。

他们可以放慢了速度，就像拿破仑并未恢复一样互相扶着前行，哨兵则加快了速度，伸出的机械臂显然可以用来做成刀具，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拿破仑在路上观察好了吊车的情况，四周用铁丝网封闭，两边都有门，冲着他们的一边扳开就可以进去，另一头则加了锁。吊车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两屋间的一道裂口，下望深不见底，最近的衔接通道与他们也有不近的距离，两人被逐渐逼近的哨兵逼迫至吊车中显得合情合理，哨兵的计算机大脑显然也是这样认为。

拿破仑的手在背后撬锁，托尼推着两个人左右躲开哨兵伸入的机械臂，两人进来后反锁了前面的门，迫使哨兵先切开门进去才能碰到他们。吊车开始受力不稳地摇晃，拿破仑很少遇到这样棘手的锁，也有点心急，托尼一边扶着他们避免随着车身摆动到另一侧，一边安慰他，“别急，我们还有时间。”

哨兵进来的一刻托尼完全是下意识地挪到拿破仑身前将他完完全全挡在身后，锁芯转开咔哒的细小声音却在此时清晰可闻，拿破仑一把将他拽出了吊车中，没有注意到托尼向哨兵扔了什么东西。两人安全踏出后，吊车在两人眼前急速坠落渐不可见。裂缝中划过了一道白光。

托尼转身紧紧抱住了拿破仑，靠在拿破仑的肩上让他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尘埃落定，几天来一些画面又在他脑中清晰了起来。三十年后他很少听到拿破仑的向导的事情，而他怎么会忽略他当时完全感知不到拿破仑的情绪和气息的事实，哨兵绝没有可能做到这种程度，这是向导保护自己的哨兵的本能，他的向导就在附近却对他避而不见。他们的精神动物奇怪的见面，虽然他们忙着说话托尼也只是随意看了自己的精神动物几眼，没有去仔细探究他们诡异的对峙的原因，也忽略了他的小猫回到三十年前第一次看见银狐时的犹疑。更不要提一个哨兵有多大概率会遇到两个绝对匹配的向导？

从来都是他，从来都是他们一起走过往后三十年的时光。

拿破仑此时和他同样确定，“所以你打算留下了，我的向导，对吗？”

“怕我一会儿忘了，考虑到我还要过几年才能出生，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他不肯放开自己的哨兵，没了精神链接，可他还是觉得两个人的情绪可以互相传递。

“你说了算，亲爱的。”拿破仑顿了顿，“把那个手环给我，我可不想明天你突然消失了让我空欢喜一场。”

“扔给那个哨兵了，他不能留在现在，未来更适合他。”他把原来带着手环的手腕递到拿破仑的手里，拿破仑反复确认了几次手腕上空空如也，放心地亲了亲他的耳际，“谢谢，为了这所有的一切。”

“我觉得我不该打断你们，不过我还是想说，”女向导的声音让两人分开了彼此，“谢谢你们，我终于能摆脱‘天网’了。”

“也谢谢你的帮助，不然我们不会这么顺利。”托尼始终为她救过拿破仑对她充满感激。

“我猜我们算是朋友？也许以后可以再见，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一个你的名字？”

“‘天网’从来只用代号称呼向导，不过我早就打算，如果我有一天能摆脱他们，我想叫自己嘉比。”

托尼突然的笑声让其他两人都不明所以，“好名字，我想英国会适合你？他们对向导是最宽容的。”

“也许吧，还是谢谢你们，有缘再见。”嘉比转身离开了他们。

“从你的反应上我觉得我们真的会再见到她？”

“未来长着呢，何必什么都知道。”托尼握着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我们当然会再见到的，托尼心想。嘉比·泰勒，MI6最优秀的向导之一，在一次英俄合作的行动中结识了俄罗斯哨兵以利亚·科里亚肯，从此她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嘉比·科里亚肯。未来‘天网’的崛起迫使几大主要特工组织联合应对，他们与以利亚嘉比一起，组成了最初的特别行动组U.N.C.L.E.。

 

【尾声】

送走了托尼后，后面的门打开，更为年长的托尼走了进来，两人的精神动物跟在他的身后，“他离开了？”

“没错。”拿破仑迎了上去，两人一起靠在栏杆边，“不担心他吗？或者说，过去的你？”

“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我倒看不出有什么可担心的？”

“毕竟是我们的未来，又是我们的过去，这感觉大概有点既安心又担心？”

“而我更觉得只有安心，”他看着拿破仑已老去的容颜，想象着年轻时自己会看到的同样年轻的哨兵，“我们用了这么多年时间试图阻止‘天网’形成，可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们真的能改变历史吗？我们大概只能沿着历史本来的进程走下去。”

“可惜我们知道我们看着电视里信誓旦旦要将博物馆地下基地用以保护珍贵文物的人一手创建了‘天网’时，已经太迟了。”当初因为两人的行动，这个秘密为各个组织提供武器的博物馆地下基地公之于众，舆论让官方叫停了项目，基地被本地有名的慈善企业家收购。他们当时都关注了这件事的各项报道，却没有料到错过了‘天网’的创建者。

“而在所有无法改变的历史里，我想还包括一条，那便是不论发生了什么，我总会与你一起，从过去走到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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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整理一下时间线，整个故事大概是这几个部分：

1、故事正文2-6，是tony穿越回去后帮助solo解决危机

2、tony出生

3、天网形成，特工组一起对抗天网

4、天网派人回去杀solo

5、正文第一部分solo派年轻的tony回去帮助自己

正常时间线，或者说solo的时间线是12345，而tony自己的时间线是234512345，在tony出生后到被派去三十年前这段时间一直是有两个tony的

另一条隐含的线是正是由于天网要杀solo特工组在博物馆搞得那些事间接促使了天网产生直至天网派人去杀solo

所以，就是这么一个悖论【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