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疏影

【超蝙】A Rose from Kansas

正联上映前的一个并没有营养的亨超本蝙小甜饼

来自堪萨斯的玫瑰，又名《一束玫瑰引发的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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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从布鲁斯收到的一束玫瑰花开始。

虽然看起来非常像一份普通的、寄件地址来自堪萨斯小镇的联邦快递，但是就算不考虑跨越半个美利坚寄一束花是否是一种理性行为，单就花的新鲜度与保存状态看，恐怕也是来自刚刚寄到的“超人快递”。

这束花本应当直接送到布鲁斯的办公室里，尽管玫瑰确是一种人们珍视其意义重于观赏性的花束，但是插在花瓶看着也的确令人赏心悦目，何况他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上礼拜克拉克送他的一个瓷花瓶——来自一个被克拉克，而非超人，救了爱人和孩子的收藏家的慷慨馈赠，事实上布鲁斯认为这种花瓶比较适合收藏起来而不是摆办公桌上，不过克拉克郑重其事地为这个花瓶在桌上争取了一个位置，布鲁斯就由他去了。

大概是布鲁斯今天到集团的时间有点早，那束花寄到了大厅后还没来得及被送上去，布鲁斯看到后便直接拆掉外包装自己拿了上去。这产生了一些也算预料之中的反应，所有在场、以及路过的韦恩集团的工作人员，全部怀着“今天老板秀恩爱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八卦目光目送着布鲁斯回到办公室。

布鲁斯和克拉克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在另一重身份上达成了共识，联盟其他人清楚他们的关系，而超人与蝙蝠侠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世界最佳拍档，惺惺相惜又能相互制约的超级英雄，在公众眼里止于此也足够了。虽然时不时来个默契配合或者公主抱之类的，但是只要他们不承认，什么都可以用深厚的战斗友谊来解释，尽管从联盟成立以来一直直线增长的超蝙CP粉数量似乎并不认可这一点。

而在克拉克与布鲁斯这重身份上，虽然没有联盟形象、可能需要面对的官方态度对策等等考虑，但问题依然只多不少——主要来自布鲁斯的考虑，不止哥谭当地的媒体，整个舆论界对于韦恩先生的私生活有着可怕的关注度，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炒得风生水起，但是克拉克即便没有以制服示人的时候，他依然是超人——他会直面任何危急时刻，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从来不躲避任何明枪暗箭，在舆论场上，亦是如此。故而在最初两人讨论过几次后，也处理过几次风波后，他们正式公布了关系。

尊重中年人固执的含蓄，克拉克也一贯比较收敛。因而出乎大众的意料，两人正式公布关系后虽然被拍到一起吃饭、短途旅游或者单纯就在街上走着可谓不计其数，却没有多少过于亲密的举止。

这根本不像刚在一起的热恋情人，这分明是结婚多年相看两不厌的老夫老夫，大都会和哥谭的RPS圈甚至为哪种模式更甜开展了旷日持久的以同人创作为主要手段的争论。韦恩集团的员工中也不乏其中的参与者，不少人目送捧花的韦恩总裁走过后便开始了各种眼神交流，例如“老夫老夫久了突然回味一下热恋时期是不是漫天泼糖”以及“没有人探讨一下年轻人玫瑰似的热情渐渐融化了中年人心中的坚冰这种设定吗”。

接受了一路八卦目光的布鲁斯回到办公室，把玫瑰插进了花瓶，淋了些水让它们看起来比送来的时候还要娇嫩欲滴。诚恳地说，过于热烈的花束与看起来就非常有年代感的花瓶搭配起来的效果没有想象中的过于兼容，但和整个办公室的布置看起来便很不搭，但布鲁斯还是饶有兴致地给拍了张照片发给克拉克，以及，考虑到一路收到的各种目光，以及实际上不那么完美的插花效果，布鲁斯觉得给克拉克一份回礼非常有必要。

克拉克最近不在大都会，准确地说，除了作为超人去拯救大都会以及去堪萨斯摘玛莎种的玫瑰花送到哥谭这些事，他的本职是在西部对一支NBA明星队做一段时间的跟拍，这支球队在上次体育版专题报道投票第一，因而克拉克需要做一个这支球队的专题报道。连续看了几天凌晨四点的西海岸城市风光，却依然每天精神充沛的克拉克实在让人感到敬佩，克拉克和球员以及俱乐部工作人员熟悉之后，有人送了克拉克两张当天在斯台普斯中心的全球知名乐队巡演门票。克拉克还在思索怎样才能合理地把布鲁斯请来一起看，而且考虑到时间关系，如果布鲁斯搭乘航班或者他自己的直升机过来还要几个小时，恐怕时间有点紧，倒不如靠超人带他过来。

就在克拉克打算联系布鲁斯的之前，顺手刷了一下推特，才发现推特趋势第一位赫然挂着#BruceWaynecalledSuperman，克拉克围观了一下发现，事情的起因是布鲁斯发了条推特，大意是自己要去LA和男朋友看几个小时后的演唱会，问超人是否可以帮个忙让他搭个便车过去。克拉克看看时间，算了下东西部的时差，如果布鲁斯没有一时兴起提早给自己放个假的话，现在应该还没到下班时间，便飞去了哥谭。

于是整个韦恩集团的工作人员在临近下班时分，都目睹了隔壁大都会的超人稳稳地浮在总裁办公室的窗前，甚至非常绅士地在布鲁斯走向窗边时鞠了一躬表示乐意效劳。办公地点在低层的员工以及附近的人们纷纷出门聚集在楼下，有好事者直接开了直播，一时各地围观者纷纷涌入几近网络承载上限。布鲁斯打开了窗户，超人优雅地飞进去，众人无比惋惜磨砂玻璃关上后无法窥见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进了室内克拉克还记得先把窗户关上，再给了布鲁斯一个不算很久别后重逢的亲吻，然后便注意到了办公桌上的花，不得不说这束花太突兀了。“布鲁斯？我觉得这束花还是别在这里放了，抱歉我送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底摆在办公室效果怎样……”

布鲁斯直接打断了他，“是吗？我觉得很特别，替我谢谢玛莎，堪萨斯的玫瑰非常美丽——不过下次，一束氪星玫瑰怎样？”

“荣幸之至。”克拉克看了看窗户，“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布鲁斯制止了克拉克想要带着他从窗户出去的打算，“虽然走窗户非常方便，但是我想如果不邀请超人先生参观一下韦恩集团是否过于失礼了？”

出了办公室克拉克便明白了布鲁斯的些许“报复”之心，作为一个有男友的人，布鲁斯在人前礼貌地与超人保持了一段距离，非常公事公办，仿佛就是要给超人介绍韦恩集团一般地带着他从楼上下去并出了门，看在拉奥的份上，布鲁斯自从出了办公室和他说过的所有话汇总起来完全可以作为导游介绍词，但愿明天星球日报不会有一块题为“大都会守护神与哥谭王子友谊全纪录”的刊文。

度过了一段漫长的、考虑到附近的围观人群不知道到底谁在参观谁的参观活动后，克拉克终于可以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带走布鲁斯了，他一瞬间竟然有种跟布鲁斯私奔的感觉，不过在此之前，超人当着众人的面先问了布鲁斯一句，“不知道您和您的男友在哪里见面，我将您直接送过去？”

“保持一点神秘感，超人先生，我的男友想必会喜欢我给他的惊喜——我猜他现在也在猜测我们会在哪里出现，不过——也许我们就心有灵犀了。”布鲁斯在超人耳边说了一个地名。

整个洛杉矶，尤其斯台普斯中心周围都在仰天等待超人和布鲁斯的降落，而结果是，在他们意识到等待时间对于超人的速度来说过于长了的时候，他们发现布鲁斯与克拉克已经到了斯台普斯中心的门口。克拉克甚至在INS发了两人站在门口雕塑前的合影，并配了一句，“谢谢你，超人。”

自此一来二去，两人似乎陷入了某种无法脱开的循环之中。克拉克结束了在西海岸的跟拍回到大都会后的一段时间，关于布鲁斯·韦恩的话题占据了很长一段时间娱乐版的头条，大家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布鲁斯转了性格，或者什么让克拉克突然开了窍。他们本来能够保持公开身份和秘密身份之间不干涉，克拉克和布鲁斯突变秀恩爱狂魔，至少超人和蝙蝠侠仍然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态度，直到有一天克拉克在外星执行完任务时，飞到这个星球的海洋上空，直接在联盟的公共频道上喊，“布鲁斯？你听到了吗？这个星球最著名的潮汐，这比地球上最壮观的浪潮都要气势宏大。”

整个正义联盟都听到了来自遥远外星的海浪声，亚瑟本来想要说什么，刚发出一个音便被在他旁边的戴安娜制止了，其余人默契地保持了在布鲁斯开口前的沉默，“是的，很清晰。”

“太好了，这样就算我们一起观赏了这里的潮汐好了。”

“你还记得电磁波从那边传回来需要将近3分钟吧，严格地说我们可做不到‘一起’这个概念。”

巴里关掉自己的麦克风，悄悄和维克托说，“是我听错了吗？蝙蝠侠竟然会开玩笑？”

其他人也关掉了自己的麦克风，维克托答道，“这也许算是个事实，不过这个星球特殊的轨道与引力变化确实创造出了比地球更盛大的潮汐。”

亚瑟也接了句，“事实上我完全听不出这和地球的潮汐有什么区别。”

“对你没有，对他们大概会有。”看透了一切的戴安娜总结道。

公共频道里传来超人的回答，“3分钟并不会改变我的想法，那么时间与空间又有什么影响呢？我一直都在这里。”

等待布鲁斯回答的时候克拉克望着海面，潮起潮落在地球上见过太多次了，离开他的星球后却总想把这看起来也确乎寻常的画面分享给布鲁斯，恰好布鲁斯的回应传来，“下次别用公共频道说这个。”

“那么下次我带着图像传输的设备，这样就能和你分享别的星球的‘太阳’，或许下次我还会想出如何为你带回其他星球的一捧月光。”

“还有你的氪星玫瑰，小镇男孩。”

“我保证你会很快见到它的。”